第 2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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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1 章
林琰出聲提醒他，“既然逃生用肯定有出口，我們先出去。”
地面上店家尋來衣物敲門無人應答，疑惑著推門而入，見醉的不省人事的林宗正歪倒在椅子上，他在屋內四處尋找，發現屏風後掉落在地的扇子，心道不好。
他立馬出門用哨子喊來信鴿，把紅色布條系在鴿子腿上，放飛信鴿後他焦急等待消息傳來。
果然如林琰所料，甬道有出口，不過迎接他們的不止是刺眼的陽光，更是數不盡的殺手。
“什麽逃生道？分明是斷頭道，阿沅你請我吃的什麽飯啊？”柯赫快速閃躲，嘴裏還說個不停。
雲沅一腳把撲上來的人踢翻在地，騰出空回他，“我哪知道，你自求多福。”
“什麽？咱們好歹是相識多年的朋友啊，你可太讓我傷心。”
“行行，我回去補償你行吧。”雲沅無奈回應他。
好在這群人有的功夫不強，他們還能對付過來，雲沅搶過劍把其中一人抵在樹上，劍被架在脖子上，那人卻絲毫不怕。
雲沅眼中狠厲，呵斥道：“說！誰派你們來的？”
還沒問出什麽，蒙面人一咬牙自盡了，雲沅丟掉這人沖他們大喊：“是死士，不用留手了。”
林琰和柯赫接到信號轉而放開手斬殺三人，剩下的人見勢頭不對打了手勢及時撤離。
“哎，你們別跑啊！”
雲沅攔住還要上前追趕的柯赫，“莫追了，他們人多，前面說不定還有埋伏，要緊的是先從這片林子出去。”
“我沒想追，看看這被殺死的人身上有什麽好東西。”說完柯赫蹲下身，挨個摸發現他們懷裏沒有一點東西。
“你們是得罪誰了？這群人功夫還湊合，但都是死士，難道是店家派來滅口的？”柯赫仰起頭同雲沅講自己的推斷。
雲沅甩甩劍上的血，認真回應他，“有可能是，畢竟這是他的秘密，我們知道了，他自然不能留我們。”
“即便我們回去，他也能裝不認賬。”林琰接過話來，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大致一說。
柯赫表示都不是重點，“我們怎麽出去？”
雲沅提議，“要不我們找些濕樹葉點起煙，肯定有人來的。”
“好主意，但阿沅萬一失火？”
“你傻啊，拿石頭圍一圈不就可以了。”
柯赫豎起大拇指表示佩服，他們三個實行起來並不困難，好在火折子打架時沒弄丟。
滾滾濃煙不斷上升出林子，雲沅被煙嗆得用帕子捂住口鼻，發出悶悶的聲音，“希望有人來。”
“會的。”林琰朝她投過肯定的眼神。
柯赫冷不丁冒出來一句，“哎哎，我還在好嗎？”
林琰沒有絲毫生氣，眼神中透露誠懇，他問柯赫：“能給我講講你跟阿沅如何認識的嗎？”
“啊？”柯赫短暫楞神後，瞄了一眼沒有表情的雲沅，清清嗓子決定把小時候的事當趣事講給他聽。
“我有個四叔殿下應該知道，他呢從小被家中嬌慣壞了，有個毛病愛流連煙花之地，祖父為這事不知道痛罵他多少回，有次去逛被阿沅和阿澤看到，套著麻袋暴打一頓，哈哈。”
柯赫講著講著把自己逗笑了，他在林琰的凝視下輕咳一聲接著往下說：“誰料到他欺男霸女，這事被捅到先帝跟前，最後結果就是各打五十大板咯。連帶我也知道了，本來我就不太喜歡我這位四叔的種種行徑，於是特意去尋他們結交，事實證明我看人的眼光差不了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“你是不知道因為這件事，當時的雲將軍落得教子無方的名頭，被罰三十仗呢，阿沅當時心疼壞了，哭著抱住雲將軍說她以後再也不做這種事了。”
林琰朝一旁撥動樹葉的雲沅投去關切的目光，她隱約感受到，“確實，如果我做的事是這世上最有可能傷害我家人的事，那我寧願不知道不去做。”
此言一出柯赫收斂剛才的笑意，轉而道歉：“對不起，阿沅，你？”
雲沅不想他擔心，自嘲著：“沒事的，如果再來一遍，我想當時年幼的我，或許還是會那麽做吧，畢竟這是在少年心性支撐下最好的選擇。”
林琰聽完一言不發，他感覺自己有時候和阿沅很像。
“行了不說了，我們再等片刻。”柯赫打斷雲沅後，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麽要講陳年往事。
郁悶的他去不遠處的樹下尋找濕樹枝和濕樹葉，突然身後一陣響動，還有不少人吵嚷的聲音。
“快！快來滅火！”
一群人拿著工具趕來，領頭的老者看清楚後呵斥道：“你們這群人，怎麽能在林子點火呢？”
“是啊！”後面的男女老少附和著。
雲沅顧不得火燃起來了，踢倒圍一圈的石頭堆，愧疚著說：“不好意思，是我們迷路了才想起這個辦法。”
“只要再潑點水會沒事的，今日的損失我們賠償。”
老者態度有所緩和，上前把水倒在石堆裏，再三確保火滅了，打量他們一圈後，可能是覺得他們挺可憐，才說：“行了，你們跟我們走吧，賠償就不用了，看在沒出大禍的份上。”
他們三人走在最後面互相使了眼色，多虧柯赫提醒點火前把屍體掩蓋在遠處，又在衣服上抹上草木灰，確保上面沾染的血跡不被發現。
出了林子老者告訴雲沅：“這是延京南郊的一處村子，你們要回延京城我派人送你們回去。”
“多謝您老人家。”雲沅剩餘的話還未問出口，被眼前的牛車沖擊到，她自己還好沒那麽講究，可柯赫和林琰就不一定了。
他們跟著道謝隨後上了板車，林琰皺著的眉頭就沒展開過，實際上他怕蟲子跑進衣服裏，而柯赫更是抱怨：“你們可真把我害慘了。”
雲沅給了他一記眼刀，讓他閉嘴，從懷裏摸出僅有的碎銀放在板車上，柯赫和林琰見她如此，默默跟著掏出荷包裏的錢放下。
被老人家喊為小毛的年輕人驅車把他們送到延京城南門，雲沅看天已是日頭偏西，她好言勸他，“夜路不好走，你要不在城內留宿一晚？”
“是啊，小兄弟。”柯赫緊跟著說。
他擺擺手示意，“不用了，我明天還要去下地幹活，這拉草的車明天還有大用處呢。”
他們說話間，雲沅竟未察覺身旁的林琰是何時消失的。
他再回來時提了一盞燈籠交給這個皮膚被太陽曬的黝黑男子，“我們也沒什麽好給你的，這盞燈回去路上照個亮。”
“謝謝。”他不好意思的接過燈，跳下車牽著牛調過頭，向他們揮手告別，“幾位下次可別迷路了。”
雲沅同他揮手告別，在身後大喊：“好，再見。”
他重新坐上板車時，□□草掩蓋的銀錢吸引目光，扒拉開發現還不少。他趕緊讓牛停下扭頭看向城門口，原來站著的三人都消失不見。
他在心底默默感激，打算回去給幫忙的大家分些。
路上柯赫一拍腦袋突然想起還有人在聚德樓，他慌亂間往前趕，甩開林琰和雲沅好遠。
雲沅見柯赫匆忙的模樣，腦中一閃想起還有人。
“對了，還有林大人。”
“我去問吧，你累一天了。”說著林琰替她抹去臉邊沾染的煙灰，擡手撿出她墨發上的幹草。
其實他也沒好到哪去，沾染煙灰的衣服，頭上的沾到的幹草，臉上的點點煙灰，活像逃難的。
“行了，你去吧，不用擔心。”
看不下去的雲沅還是拿出帕子替他簡單摔打幾下，又為他整理一番，才放他先走。
收拾的時候林琰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，眼眸裏的溫柔帶動不自覺的嘴角，他走時一步三回頭。
還是雲沅催促他，他才肯老實快走。
到了聚德樓門口，老遠就看到柯赫等在那兒。
柯赫見他來便迎上來。
“夥計說林宗正他酒醒就回府了，我還是不放心要去趟，殿下一起？”
“正有此意。”
他們二人特意跑去林府親眼見人在，才放下心。
林宗正見他們這副模樣，難免好奇開口問他們：“殿下，柯弟，你們這是？”
“說來話長，改日我請林兄到我府上喝茶詳談，今日不早了我二人先告辭了。”
行禮後柯赫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說了句：“得罪了，殿下。”
之後他迅速拽起林琰出了林府，走遠些後松開手，“殿下，我們就各回各家。”
“嗯，今日勞煩你了。”
林琰朝他恭敬一禮，他就坡下驢，來了句：“殿下客氣。”
穿過明晃晃的街燈，走過空曠無人的街道，回到王府的他才有了一絲實感。
小斯開門著實嚇了一跳，再三確認下是自家王爺才把人放進門，“殿下，回來了。”
管家聞訊著急忙慌地迎上來圍住他，“哎呦，殿下，您這是怎麽了？剛才夫人回來也是這樣，老奴問她她也不說。”
“沒什麽的，我想沐浴了還有準備些吃食。”林琰笑著安慰他，甩開他後大步向臥房走去。
後面的管家搖搖頭吩咐底下人做事。
推開門雲沅正坐在圓桌前夾菜吃飯，人聽到動靜正夾菜的手不自覺停頓下來，轉而對他說：“快過來吃點。”
“沒事，你坐著吃。”
林琰自覺拿起空的碗筷，坐下陪她吃完。
管家吩咐的湯也被端上桌來，雲沅先為他盛上一碗，擱置在手邊。
林琰知道她想問什麽，只好保持沈默。
果不其然雲沅喝了口湯後徐徐圖之，“今日的事你有頭緒嗎？”
“沒有，我猜想是那個店家最有嫌疑。”
雲沅輕笑一聲，放下碗筷換了位置坐下，“嗯，那就勞煩夫君調查清楚了。”
“會的，我聽說嫂嫂孕期苦悶，你不如去陪陪她。”林琰誠摯的提出建議。
雲沅在他身上反覆掃視，渴望從他眼神裏得到答案，但林琰沒有絲毫心虛，最後還是她先承受不住這奇怪的氛圍，扭過頭不再看他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沒有任何感情的落入林琰耳中，他知道自己惹雲沅生氣了。
果真接下來幾日雲沅都不怎麽理會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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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面上店家尋來衣物敲門無人應答，疑惑著推門而入，見醉的不省人事的林宗正歪倒在椅子上，他在屋內四處尋找，發現屏風後掉落在地的扇子，心道不好。
他立馬出門用哨子喊來信鴿，把紅色布條系在鴿子腿上，放飛信鴿後他焦急等待消息傳來。
果然如林琰所料，甬道有出口，不過迎接他們的不止是刺眼的陽光，更是數不盡的殺手。
“什麽逃生道？分明是斷頭道，阿沅你請我吃的什麽飯啊？”柯赫快速閃躲，嘴裏還說個不停。
雲沅一腳把撲上來的人踢翻在地，騰出空回他，“我哪知道，你自求多福。”
“什麽？咱們好歹是相識多年的朋友啊，你可太讓我傷心。”
“行行，我回去補償你行吧。”雲沅無奈回應他。
好在這群人有的功夫不強，他們還能對付過來，雲沅搶過劍把其中一人抵在樹上，劍被架在脖子上，那人卻絲毫不怕。
雲沅眼中狠厲，呵斥道：“說！誰派你們來的？”
還沒問出什麽，蒙面人一咬牙自盡了，雲沅丟掉這人沖他們大喊：“是死士，不用留手了。”
林琰和柯赫接到信號轉而放開手斬殺三人，剩下的人見勢頭不對打了手勢及時撤離。
“哎，你們別跑啊！”
雲沅攔住還要上前追趕的柯赫，“莫追了，他們人多，前面說不定還有埋伏，要緊的是先從這片林子出去。”
“我沒想追，看看這被殺死的人身上有什麽好東西。”說完柯赫蹲下身，挨個摸發現他們懷裏沒有一點東西。
“你們是得罪誰了？這群人功夫還湊合，但都是死士，難道是店家派來滅口的？”柯赫仰起頭同雲沅講自己的推斷。
雲沅甩甩劍上的血，認真回應他，“有可能是，畢竟這是他的秘密，我們知道了，他自然不能留我們。”
“即便我們回去，他也能裝不認賬。”林琰接過話來，把自己心中的想法大致一說。
柯赫表示都不是重點，“我們怎麽出去？”
雲沅提議，“要不我們找些濕樹葉點起煙，肯定有人來的。”
“好主意，但阿沅萬一失火？”
“你傻啊，拿石頭圍一圈不就可以了。”
柯赫豎起大拇指表示佩服，他們三個實行起來並不困難，好在火折子打架時沒弄丟。
滾滾濃煙不斷上升出林子，雲沅被煙嗆得用帕子捂住口鼻，發出悶悶的聲音，“希望有人來。”
“會的。”林琰朝她投過肯定的眼神。
柯赫冷不丁冒出來一句，“哎哎，我還在好嗎？”
林琰沒有絲毫生氣，眼神中透露誠懇，他問柯赫：“能給我講講你跟阿沅如何認識的嗎？”
“啊？”柯赫短暫楞神後，瞄了一眼沒有表情的雲沅，清清嗓子決定把小時候的事當趣事講給他聽。
“我有個四叔殿下應該知道，他呢從小被家中嬌慣壞了，有個毛病愛流連煙花之地，祖父為這事不知道痛罵他多少回，有次去逛被阿沅和阿澤看到，套著麻袋暴打一頓，哈哈。”
柯赫講著講著把自己逗笑了，他在林琰的凝視下輕咳一聲接著往下說：“誰料到他欺男霸女，這事被捅到先帝跟前，最後結果就是各打五十大板咯。連帶我也知道了，本來我就不太喜歡我這位四叔的種種行徑，於是特意去尋他們結交，事實證明我看人的眼光差不了。”
“原來如此。”
“你是不知道因為這件事，當時的雲將軍落得教子無方的名頭，被罰三十仗呢，阿沅當時心疼壞了，哭著抱住雲將軍說她以後再也不做這種事了。”
林琰朝一旁撥動樹葉的雲沅投去關切的目光，她隱約感受到，“確實，如果我做的事是這世上最有可能傷害我家人的事，那我寧願不知道不去做。”
此言一出柯赫收斂剛才的笑意，轉而道歉：“對不起，阿沅，你？”
雲沅不想他擔心，自嘲著：“沒事的，如果再來一遍，我想當時年幼的我，或許還是會那麽做吧，畢竟這是在少年心性支撐下最好的選擇。”
林琰聽完一言不發，他感覺自己有時候和阿沅很像。
“行了不說了，我們再等片刻。”柯赫打斷雲沅後，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麽要講陳年往事。
郁悶的他去不遠處的樹下尋找濕樹枝和濕樹葉，突然身後一陣響動，還有不少人吵嚷的聲音。
“快！快來滅火！”
一群人拿著工具趕來，領頭的老者看清楚後呵斥道：“你們這群人，怎麽能在林子點火呢？”
“是啊！”後面的男女老少附和著。
雲沅顧不得火燃起來了，踢倒圍一圈的石頭堆，愧疚著說：“不好意思，是我們迷路了才想起這個辦法。”
“只要再潑點水會沒事的，今日的損失我們賠償。”
老者態度有所緩和，上前把水倒在石堆裏，再三確保火滅了，打量他們一圈後，可能是覺得他們挺可憐，才說：“行了，你們跟我們走吧，賠償就不用了，看在沒出大禍的份上。”
他們三人走在最後面互相使了眼色，多虧柯赫提醒點火前把屍體掩蓋在遠處，又在衣服上抹上草木灰，確保上面沾染的血跡不被發現。
出了林子老者告訴雲沅：“這是延京南郊的一處村子，你們要回延京城我派人送你們回去。”
“多謝您老人家。”雲沅剩餘的話還未問出口，被眼前的牛車沖擊到，她自己還好沒那麽講究，可柯赫和林琰就不一定了。
他們跟著道謝隨後上了板車，林琰皺著的眉頭就沒展開過，實際上他怕蟲子跑進衣服裏，而柯赫更是抱怨：“你們可真把我害慘了。”
雲沅給了他一記眼刀，讓他閉嘴，從懷裏摸出僅有的碎銀放在板車上，柯赫和林琰見她如此，默默跟著掏出荷包裏的錢放下。
被老人家喊為小毛的年輕人驅車把他們送到延京城南門，雲沅看天已是日頭偏西，她好言勸他，“夜路不好走，你要不在城內留宿一晚？”
“是啊，小兄弟。”柯赫緊跟著說。
他擺擺手示意，“不用了，我明天還要去下地幹活，這拉草的車明天還有大用處呢。”
他們說話間，雲沅竟未察覺身旁的林琰是何時消失的。
他再回來時提了一盞燈籠交給這個皮膚被太陽曬的黝黑男子，“我們也沒什麽好給你的，這盞燈回去路上照個亮。”
“謝謝。”他不好意思的接過燈，跳下車牽著牛調過頭，向他們揮手告別，“幾位下次可別迷路了。”
雲沅同他揮手告別，在身後大喊：“好，再見。”
他重新坐上板車時，□□草掩蓋的銀錢吸引目光，扒拉開發現還不少。他趕緊讓牛停下扭頭看向城門口，原來站著的三人都消失不見。
他在心底默默感激，打算回去給幫忙的大家分些。
路上柯赫一拍腦袋突然想起還有人在聚德樓，他慌亂間往前趕，甩開林琰和雲沅好遠。
雲沅見柯赫匆忙的模樣，腦中一閃想起還有人。
“對了，還有林大人。”
“我去問吧，你累一天了。”說著林琰替她抹去臉邊沾染的煙灰，擡手撿出她墨發上的幹草。
其實他也沒好到哪去，沾染煙灰的衣服，頭上的沾到的幹草，臉上的點點煙灰，活像逃難的。
“行了，你去吧，不用擔心。”
看不下去的雲沅還是拿出帕子替他簡單摔打幾下，又為他整理一番，才放他先走。
收拾的時候林琰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，眼眸裏的溫柔帶動不自覺的嘴角，他走時一步三回頭。
還是雲沅催促他，他才肯老實快走。
到了聚德樓門口，老遠就看到柯赫等在那兒。
柯赫見他來便迎上來。
“夥計說林宗正他酒醒就回府了，我還是不放心要去趟，殿下一起？”
“正有此意。”
他們二人特意跑去林府親眼見人在，才放下心。
林宗正見他們這副模樣，難免好奇開口問他們：“殿下，柯弟，你們這是？”
“說來話長，改日我請林兄到我府上喝茶詳談，今日不早了我二人先告辭了。”
行禮後柯赫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見的聲音說了句：“得罪了，殿下。”
之後他迅速拽起林琰出了林府，走遠些後松開手，“殿下，我們就各回各家。”
“嗯，今日勞煩你了。”
林琰朝他恭敬一禮，他就坡下驢，來了句：“殿下客氣。”
穿過明晃晃的街燈，走過空曠無人的街道，回到王府的他才有了一絲實感。
小斯開門著實嚇了一跳，再三確認下是自家王爺才把人放進門，“殿下，回來了。”
管家聞訊著急忙慌地迎上來圍住他，“哎呦，殿下，您這是怎麽了？剛才夫人回來也是這樣，老奴問她她也不說。”
“沒什麽的，我想沐浴了還有準備些吃食。”林琰笑著安慰他，甩開他後大步向臥房走去。
後面的管家搖搖頭吩咐底下人做事。
推開門雲沅正坐在圓桌前夾菜吃飯，人聽到動靜正夾菜的手不自覺停頓下來，轉而對他說：“快過來吃點。”
“沒事，你坐著吃。”
林琰自覺拿起空的碗筷，坐下陪她吃完。
管家吩咐的湯也被端上桌來，雲沅先為他盛上一碗，擱置在手邊。
林琰知道她想問什麽，只好保持沈默。
果不其然雲沅喝了口湯後徐徐圖之，“今日的事你有頭緒嗎？”
“沒有，我猜想是那個店家最有嫌疑。”
雲沅輕笑一聲，放下碗筷換了位置坐下，“嗯，那就勞煩夫君調查清楚了。”
“會的，我聽說嫂嫂孕期苦悶，你不如去陪陪她。”林琰誠摯的提出建議。
雲沅在他身上反覆掃視，渴望從他眼神裏得到答案，但林琰沒有絲毫心虛，最後還是她先承受不住這奇怪的氛圍，扭過頭不再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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